有人问袁枚,清朝诗歌中谁写得最好呢?袁枚反问他《诗经》有三百余首诗,你认为哪首最好呢?那人回答不上来。袁枚于是对他说:“诗如天生花卉,春兰秋菊,各有一时之秀。”诗歌正如不同季节里五颜六色的花儿一样,各有其妖娆的姿态。所谓各花入各眼。只要诗歌的音韵情趣,“能动人心目”的,就是好诗,无所谓第一第二。
又有人问袁枚,杜甫不喜欢陶渊明的诗,欧阳修又不喜欢杜甫的诗,这是什么原因呢?袁枚说,人与人的性情各异,诗歌的风格也不同,所以他们不相合。接着他引用元稹的话,“鸟不走,马不飞,不相能,胡相讥?”鸟不能行走,马不能飞翔,他们的才能不一样,为什么要互相讥讽呢?
其实,世间万物各有利弊,各有长短,不能用统一的标准来衡量。这正如莎士比亚所说:“鞋匠的钉锤,裁缝的针线,渔夫的网,画师的笔,各人有各人的司职。”中国人也有诸多类似的感悟,“坚车能载重,渡河不如舟”;“骏马能历险,犁田不如牛”;“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”等等。
每个人心里都开着一朵别样的花,这花各有千秋,不分轩轾。就像袁枚所言:春兰秋菊,各有一时之秀。物如此,人亦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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